[代阵/代亥]水到渠成
写个成年之后的流水账。
开头结尾限定。
你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晚安。
竹马竹马的细水长流，最终水到渠成。
一
“鹿代，你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奈良鹿代摇了摇头，似乎想把山中井阵在道别之前说的这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和样子一并甩出脑海。
他怎么可能把“我在你心转身到乌鸦身上探路的时候不自禁偷亲了你”的事实告诉对方？
现在冷静下来回想，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着了什么魔，只得庆幸这次蝶蝶有单独任务，否则不知道会被这个早就看出些许端倪的小姑娘嘲笑多久。
对同性发小山中井阵的喜欢，在发觉的时候就是难以根除的态势。这次任务中发生的意外，更是让自己认识到，已经是理智不能控制的情愫。
真是麻烦。鹿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随即便放松下来，但也不是恼人的事情。双手随意挽了两下，便将草绿色的腰带在身后打了个工整的结扣，束起了宽松的墨绿色浴衣。还没等他将散开的头发扎回马尾，门铃便在预料之中想起。
到时间了？因为知道是不需要打理就可以见的人，所以干脆把头绳挂在手腕上便去玄关处开了门。
尽管见过不少次山中井阵的浴衣扮相，但还是会被惊艳到。奶黄色的长发搭在颈侧，仅将发尾以天蓝色收束。与发绳同色的浴衣上以金色细线绣了些看不清晰的简洁纹饰，用浅黄色束起。衬上其偏白的肤色，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美的有些朦胧，不似真人。
“鹿代，章鱼烧要凉了。”回神对上对方带着笑意的清透眸子，鹿代不着痕迹的重心后调，面上还是往常那副嫌麻烦的样子，抬起双手扶在发侧，“马上就好。”
现做现卖的章鱼烧怎么会凉。
谁知井阵抬手，直接压下了鹿代的一侧手臂，顺势拿走腕上的发绳：“直接走吧，难得没扎起来。”
“你......”鹿代抬眼正组织着反驳什么，却在看到对方弯弯的眉眼时断了思路，终是放下手臂叹了口气，回身换了草履，跟着井阵出了门。
二
木叶村夏日的无名祭典，举办缘由早已不甚清晰，说起来也就是个为了在无趣但凉爽的夏夜，出门游玩看烟火的理由而已。鹿代觉得这很麻烦，井阵到还算喜欢。
路上两人天南海北的闲侃，从游戏新副本的速通攻略到路边二手旧书上看到的奇葩忍术，什么都能聊上两句，在觉得可以结束的时候又很默契的一同跳到下个话题。聊天节奏不会太快，偶尔过长的静谧算是中场休息。
抵达灯火汇聚处，内容也就自然的转到商贩身上：“还是往年的东西。”鹿代简单扫了一圈入口处的商贩，得出了固定的结论。
“还是有两三家换了位置的。”井阵说着抬起手臂点了一对，“这个卖章鱼烧的，去年在那个捞金鱼的位置。”
鹿代说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回头瞄他一眼调侃道：“你就记得章鱼烧了。”随后努了努下巴，“博人他们好像在那儿，去看看？”
井阵闻言也收了手臂，大概是由于两人挨得近的缘故，落下时还似有似无的碰了两下，稍微侧头看着对方：“我想先去买个章鱼烧，要不你先过去？”
章鱼烧店面就在手边，捞金鱼的还隔着五六家店铺，鹿代随手撩了一下额前有些碍事的几缕黑发，双手往袖摆里一兜，一如既往“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你啊......”
井阵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什么。从袖摆中拿出钱袋便走到章鱼烧店前：“一份原味章鱼烧，多加奶酪。”鹿代对章鱼烧没什么兴趣，向来都是从井阵的盒里挑个粘奶酪最少的解馋。
等买完章鱼烧，回头看去博人一行已经离开，但这两位好奇不减，毕竟在夏日祭上容许忍者驻足的游戏摊位少之又少。
走近了摊位，倒也看出这捞金鱼和以往的捞金鱼有什么不同。摊位挂的招牌就是“查克拉捞金鱼”，而捞鱼工具也不像往常糊一层薄薄的纸，而是直接给了个塑料圈，看这样子是要自己用查克拉铺一层“网”了。
新颖的游戏成功勾起两人的好胜心，对视一眼后，章鱼烧到了鹿代手里。
正如摊主所说，这“网”确实是个可以传导查克拉的材质，但是貌似......在感觉自己查克拉要铺成网的同时，井阵眉头一皱。伴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手中的网圈断裂掉入鱼池，而池中本是平均分布的金鱼，眨眼间四散到边缘。
“好快。”鹿代眯了眯眼，惊异于金鱼的速度。
井阵倒是松散了眉头，饶有兴致的叫了老板：“给忍者准备的游戏，可以用忍术吗？”
那个躺椅上一直都笑眯眯的小老头摊主闻言点了点头，乐呵着说了句：“但你们可不能把我的鱼缸炸了，刚刚有位小朋友用炸了我三个鱼缸，我就不让他玩啦。”
鱼缸？两人不约而同的捏了捏鱼缸的边缘，玻璃果然比普通的薄了一倍。
首先要精准控制查克拉形成平面，不能过量震碎网圈；其次不能使用太强力的忍术，要将忍术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能破坏鱼缸；最后要赶上比一般金鱼快两倍的速度，或者......
控制住它。
鹿代将自己的网圈递到井阵手里，空出来的手垂在身侧结了个印，细长的黑线从灯光下的影子中探出，连到了刚刚游回鱼缸中心的一条金鱼映在鱼缸底部的影子上。虽然单手结印尚不熟练，但用自己最熟悉的忍术控制一条小金鱼，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有了失败经验的井阵，成功的用少量查克拉在网圈中编织了一张紧实的渔网。随着井阵只能见得残影的一探一挑，被影子束缚术控制的金红色小鱼，以完美的弧线落入恭候多时的白瓷碗中。
“啪，啪，啪。”两人看向鼓掌的小老头，“不错的配合。”
鹿代抓了抓头发应道：“忍术优势罢了。”
井阵把白瓷碗交给老板，接过鹿代手中的章鱼烧，叉起一颗放到嘴边说：“博人那傻子多半是用风遁把鱼缸炸了吧。”
“至少有两次。”鹿代看着井阵用章鱼烧塞的脸颊鼓鼓的还准备再塞一个的架势，只好自己上前一步接过老板递来的小金鱼。
“三次都是哦。”老板笑眯眯的说。
三
随手将空盒和废纸扔进垃圾桶，山中井阵勾过鹿代手里的小金鱼拿到眼前：“好像比刚刚好看些，要不你带回去养着？”
“不要，麻烦死了。”鹿代的目光追着被拎起的提袋，遇到了对方“波光粼粼的”浅蓝色水眸，“刚好可以和你那一小株绿萝养一起。”
“好......”井阵歪头应他，尾音却在对视之际莫名噤了声，随后放下小鱼转回视线，有些生硬的换了话题，“啊，你看，傻子。”还没等鹿代反应过来，便挥手喊了名字：“博人——”
不远处刚拿起狮头正准备戴的某“傻子”应声回头，抱着“狮子”跑到两人身前：“井阵，鹿代。你们来的正好，我们舞狮缺......你们居然捞到金鱼了？”
还没等鹿代开口，井阵便抢先一步的直接将金鱼晃到博人眼前：“啊，是啊。听说你用风遁打破了三个鱼缸？”他一如既往的带着灿烂的笑容，上扬的语调逗弄着对方，鹿代也就把差不多的台词咽回肚子。
但井阵接下来的动作却让鹿代智商200的脑子出现瞬间空白。
随着博人一句“你们怎么捞到的啊？”的不服气的叫嚷，鹿代空闲的左手中自然而然的钻入一抹清凉：“我们有影子束缚术啊，傻子。”随着搭档挑衅的结束，因为牵手而导致的紧张僵直，也在对方面颊抵上自己肩头时全然放松下来。
五指顺意别进对方的指间缝隙，勾起扣住，没有多少力道，却是难以松开的架势。
“博人，怎么轮到你舞狮了？”开口便打断了对方在自家搭档那吃瘪的低落状态。
“诶你是......鹿代你怎么散开头发了，我差点没认出来......”看着对方眨眼间只剩疑惑的表情，鹿代有点头疼的问道：“你一开始是怎么叫出我名字的啊？”
“因为......哎呀我也不知道啦，反正井阵身边的肯定是你啦。”这话说的井阵直接转脸将挂着水袋的手搭在鹿代肩上，埋着笑了。
水袋的凉意透过单薄的浴衣贴在肩胛，配上对面跟过来的巳月意味深长的注视，让鹿代有些不适的侧头避开目光，抬手接过水袋垂回身侧。
“所以你刚刚想说什么？”鹿代挑了挑指尖水袋的挂绳，将话题拉回正轨。
“啊，我想问你们要不要......”只可惜这次也没能成功说完，便被旁边一直微笑不说话的巳月拍肩打断：“博人，我们还是去问问蝶蝶和佐良娜吧。”
博人前后转头来回看了两圈，不解其意：“诶？为什么啊巳月？”
“因为......”巳月意味深长的在隐约遮住两人牵手的袖摆部分扫了两眼，使得鹿代的手指不由得扣了扣紧打断道，“这么麻烦的事情就......”
“拜拜啦，博人。”最后还是趁着忍笑顺便偷玩鹿代头发的井阵起身扬手，弯了弯指节，做出一副下回见的样子结束了话题。
目送他们两个走远，井阵的指尖好似无意的蹭了蹭鹿代的手背，鹿代带着疑惑看向对方却根本没有对上视线：“还真是和往年一模一样......”四面转动的目光终是锁定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目标，“要去猜谜吗？”
此时的鹿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不知道是因为视线之内灯光下井阵有些泛红的面颊，还是十指相扣的双手。
“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往常般抬手扶了扶脖子，应声迈开步伐。
四
今年的夏日祭结束了，在度过了和往年差不多的流程之后。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牵上便再也没放开过的手。
总是要分开的。看到近处山中家房檐，鹿代嘴上还接着井阵关于烤鱿鱼摊的大叔换成他儿子的话题，手上已经把装金鱼的水袋递过去了。井阵也顺着接下水袋，将其滑到小臂位置，空出来的手指将右手手腕上的黑色头绳，通过相连的双手勾到了鹿代的手腕上。
牵扣的双手终是松开，鹿代看着边说“明天任务处见”边迈上第一层台阶的井阵还是决定确认一下出自己推出的，有些难以启齿的结论：“井阵......”
山中井阵带着“赌赢了”的笑颜停下脚步，在对方停顿的时候直接开口：
“我看到了哦。”
他就站在那层台阶上，从一个略高的位置观察鹿代的反应：“果然漫画里的那种脸颊骤红都是夸张手法吗？”笑眯眯的表情，语调中调侃用的失落恰到好处。
鹿代垂首叹气，顺了顺可能有几个小结的发尾：“喂......我说你啊......”
但还没等鹿代组织好语言，井阵便又向上迈了半步：“晚安？”
鹿代闻言也就放弃了这场自己注定处于弱势的博弈，双手往袖摆里一挎，翠绿色的眸子映着柔和的月光注视他的爱人。
“晚安。”
END.
本想写到三就结束，还是决定写清楚。
最开始写五十题的时候就挖的坑，今天终于填了。
偷亲具体怕是不会写了，因为我不会。
这周的更新看的我憋屈，写点小甜饼开心开心。
